🚘嘟嘟叭叭🚔

【狄鹊】那就祝你新年大吉吧

一个充满诚意的安利!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一个冷门股或许就是你新生活滴开始!
ps:不逆

Takeaway:

王者荣耀同人,大学生paro,狄仁杰x扁鹊,6000+,全年龄向。
和《你那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活》主线没有直接关系,请当做该背景下某一世界线上发生的事儿。是为了粮白开老师写的,梗也来自于她,我只负责用自己的方式誊一遍。
充满私设,自产自销,随缘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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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家有房子在城郊,六环以外,四周有田和农户,基本算农村。今年除夕他爸妈打算一家三口来这里过,不过不止一家三口,他妈妈在他放年假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小狄带上。因为两家私交甚密,狄仁杰家庭情况和现状秦母都通过儿子了解得差不多了,大一大二两年狄仁杰没回过家,而狄父狄母一心扑注在小儿子的培养上,在他们眼中离经叛道的长子是否还能吃饱穿暖都不再重要了,年关也不过是狄家没有这个成员的某一天。于是大三那年开始,心软的秦母让扁鹊把好友带到自己家压岁,压岁钱也像给自家孩子一样给了。


这习惯一直到狄仁杰顺利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今年末导师发了工资,另外还多给了他这一年的奖金,扁鹊来邀请他的时候他拒绝了一次,结果隔天接到了秦母的电话,听背景音里还有秦父的声音。她说:“小狄呀,阿姨今年买了你最爱吃的鳜鱼,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不回来越人又不爱吃,太浪费了。”


狄仁杰其实没那么喜欢吃鱼,因为大三那年第一次去扁鹊家秦阿姨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鳜鱼,他夸赞了两句,这几年过年他到秦家就一定能吃到。他考虑了两秒钟,还是答应了秦母的邀请。


这会儿他正躲在扁鹊房里。说“躲”不算夸张,扁鹊的父母感情很好,两代人之间的关系也和睦,光是扁鹊的家庭背景能让他自由选择专业也看得出来这点。然而就是“和睦”让狄仁杰反而放不开手脚,过于自由的家庭氛围是他现在仍不习惯来扁鹊家的原因。


他占用了扁鹊的电脑椅,屋主在自己床上打游戏,循环重复的背景音乐和屋外电视声、扁鹊父母的交谈声包围着他,他的注意力却放在微博首页上一个网友拍摄的搞笑视频上。


“你看这个。”他回过身把手机递给扁鹊。


是一个放烟花的视频,拍摄者伴随着烟花升空爆炸发出滑稽的声音,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笑出猪叫,转发里都在哈哈哈。


扁鹊看了第一遍有点困惑。狄仁杰给他看这个做什么,是笑点的奇异还是智商的退化?第二遍他抬头想和狄仁杰确认一下眼神,就看见了这个总是老成地板着脸的人看着这么低智的视频,难得瞪大了眼,神色有些光彩。


今年也是城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一年,但是前两天扁鹊和爸爸带表弟表妹去过附近的燃放点,甚至后车斗里可能还有一桶没放的大响。


大过年的没理由不许新年愿望,扁鹊这会儿心知肚明。他摆出一脸神秘莫测地问好友:“想玩儿不?”


狄仁杰当然不会明白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他把手机拿回去,说:“今年不是禁燃。”


“门口这条路往北就是燃放点。”扁鹊信手一指,又用肩膀顶顶狄仁杰,再问一遍,“想玩去玩吧,天黑了刚好。”


狄仁杰安静地看着他,在他以为接下来可能会被拒绝的时候,狄仁杰开口问他:“买的到烟花吗?”


扁鹊把游戏退了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眨眨眼:“你跟我走我给你变一个。”






“你什么时候拿了驾照?”狄仁杰边系安全带边问他。


扁鹊拧响油门,八年高龄的老车发出一串儿咳嗽一般的声音启动了。天气太冷得烘一会儿发动机,扁鹊把空调打开,手指捂在吹风口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温温吞吞的暖气从里头一口一口吐出来。他回答狄仁杰:“其实我大三暑假就考到了,放假给我爸当司机。”


他想起来狄仁杰还没考驾照,于是接着问:“你也考一个?”


狄仁杰看向窗外,今年年关干冷没有一点下雪的打算,一边说:“再攒攒钱吧,可能明年考。”


“好啊,你考完了我也要五年驾龄了,你实习期我陪你跑啊。”扁鹊热心地给他出主意,“不然刘邦也行,你觉得靠谱的话。”


狄仁杰可能笑了又可能是对刘邦靠谱这点表示嘲笑,发出一声嗤声,最后回答他:“还是你陪我吧。”


到燃放点还有几公里的路,不然也不至于开辆车。秦母听说他俩要出去玩儿立刻威逼利诱秦父把车钥匙让出来,生怕两个大孩子这么冷的天硬着头皮在路上走,冻死一个都亏。更何况狄仁杰除了高领毛衣和外套,连条围巾双手套都没有。


十分钟路程他俩在车上一人一句打算好了,如果狄仁杰考驾照,那他们屋可以租一辆车轮流开到邻市玩儿。做游玩的计划总是让人充满期待,扁鹊开着车还偷偷看一眼狄仁杰,发现他不但神色比以往好,居然还有些笑意。


放烟花这么开心嘛?扁鹊敲敲方向盘,早知道前几年在后院就能放了。


烟花燃放点是一块山顶推平的空地,四周没什么树,风吹得有些冻人,却没有很多人。扁鹊告诉狄仁杰,这个点可能大部分人家都在吃年夜饭,往往新年零点才是人声鼎沸的时候,当然,沸不过轰轰隆隆的烟花爆竹声。


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在放简单的烟花,大人牵着小孩儿的手,拳头大的烟花筒使出浑身解数喷出闪亮的、劈啪作响的火花。他们两个成年男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天色渐暗没人注意他们。


扁鹊给狄仁杰打开车后斗,把这个36大响的烟花筒抱出来。狄仁杰眼睛都直了,拍了两下:“这么大?”


“厉害吧,我变的。”扁鹊还没忘了刚才随口开的玩笑,接着才解释,“前两天带我弟我妹来玩剩下的,我们放的还有更大的,你亏了你知道吗。”


狄仁杰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过会儿我支付宝打给你。”


扁鹊呵呵了一声:“那今晚年夜饭你准备打多少给我妈呀?”


狄仁杰明白这是不稀罕他的钱了,大年三十还给人家钱确实不是什么好彩头,就没再提这茬。


他们避开人多的地方把烟花放下,扁鹊在口袋里摸索打火机,一边和狄仁杰说:“你站远点,烟花远远的看比较好看,近了都是烟和灰。”狄仁杰听话地往远处走,走出了十米八米跟他挥挥手。


扁鹊看着缩小的狄仁杰,他手都揣在兜里,挥完手立刻揣回去,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似乎被风吹乱了,虽然看不清,但是大概已经有一些碎发掉在他饱满的额头上了。


但是隔着这么远,那个小人看着简直不像狄仁杰,扁鹊这么想。这几年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真是难得见到他这么轻松的样子,以至于现在的狄仁杰开始和自己印象中的这个名字有了分别,就像一个字写了三十遍就变成了一个新的字一样新奇。


那相处十三年是不是也会对一个人有新看法?扁鹊点燃引线往狄仁杰那边快步走去,点燃的烟花筒在他背后冒着烟嗤笑,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会儿,就被“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遮盖了。


烟花在他背后升空又爆炸,他一边扭头往天上看,想象自己现在的身影有没有被烟花衬托得有些伟岸。


狄仁杰也仰着头,他选的位置还是不够远,得支棱着脖子看。城郊的夜空没有太多霓虹灯的反射光,干冷无云。对他来说,烟花只存在化学题里,十二岁的之前他坐在房里一遍遍记住什么物质燃烧会有高温和光,却并不理解红色、黄色、蓝色之间有什么区别。十二岁他隔着车窗看见了别人的烟花。今年他二十四岁,几个小时后将迎来二十五岁,这不算他第一次看烟花,但是是他第一次看为他而放的。


清脆的爆响在空荡的山顶没有引起回响,除了这声音他俩被城郊入夜的寂静团团围住。扁鹊看了会儿烟花扭头去看狄仁杰,后者仰着头,随着每朵火花的升空,他湿润的瞳孔反射着光亮。扁鹊借着烟花绽放的光亮看见狄仁杰的鼻尖因为寒冷的气温已经发红了。


“我围巾给你吧。”说着扁鹊开始解自己围巾。


狄仁杰如梦初醒,看他在摘围巾才反应过来似的:“我不用。”


摘都摘了,扁鹊不想弄得那么尴尬,大手一挥把围巾甩在他肩膀上:“戴上,感冒了别找我带药。”


脖颈的皮肤挨着还有他人体温的围巾让狄仁杰稍微有些动摇,想了想还是把围巾围上。扁鹊十年如一日的中二病让他总是买很宽的围巾,这么围上就能把下半张脸遮住。这会儿狄仁杰的半张脸也被围巾吞下去了,稍稍低头就闻到围巾上洗衣液混着不明显的扁鹊的味道。


扁鹊看看他,缩了缩脖子。不下雪的日子最冷,狄仁杰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在这儿吹这么久的风的?扁鹊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狄仁杰听到他的声响又立刻把注意力从烟花转到他身上,他摆摆手:“看我干嘛,看烟花啊,快放完了。”


其实才放还不到一半。狄仁杰转头之后就像雕塑一样盯着烟花,烟花这东西每年都放,扁鹊这么大年纪了不是陪弟妹的话都不会来看,所以他开始打量狄仁杰。


他们十几岁的时候通过两家父母认识,那时候父母朋友圈的聚餐上狄母带了狄仁杰来,扁鹊带着自己的游戏机,被妈妈摁着给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就让他一个人去其他地方玩。那时候狄仁杰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背后,静静地看他打儿了一晚上游戏。那时候狄仁杰还没把自己头发染成其他颜色,但是还是梳得一丝不苟,扁鹊不善言辞,两个人默契又无言地和对方待在一起。


扁鹊想了想,十多年了他们的相处模式还和认识那天差不多,言语交流简明扼要,因为住在一起反而默契日渐牢固。


最后一束烟火在空中消失之后,山顶的寂静终于把他俩吞没。过了会儿狄仁杰对他说:“放完了。”


夜幕已经浓得挥散不开,扁鹊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判断不出他一如往常的陈述语气,扁鹊四下张望了一下,这只是一片空地,不远处还有几个人白嫖了他给狄仁杰的烟花大会。扁鹊张了张嘴:“那我们回……”


砰——啪!


在另一边突然又有一束烟花窜上天际。


狄仁杰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吸引了过去,扁鹊心想这是哪来的小天使,立刻改口说:“再看会儿?”


狄仁杰点点头:“好啊。”


约摸看了半个钟头,扁鹊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得感冒了,而且人逐渐多了起来。狄仁杰适时地问他:“我们回去吧?”


原路返回,扁鹊才刚被车上的暖气恢复一些体温就到家了。进门他妈在餐厅包饺子,而爸爸正在把已经包好的一屉下水。秦母见两人带着一身冷气回来,半强硬半温柔地逼迫两个人坐在暖气片旁边,给了两个还不如膝盖高的小板凳,他俩坐着无比猥琐。


秦母举着手上一个饺子:“等会儿下的饺子里有糖心的,吃慢点别烫着了啊。”扁鹊应了一声:“那我去把西瓜霜找出来。”


糖心饺子是扁鹊家的传统,狄仁杰来他家过年,每年吃糖心饺子都是保留节目。有时候是扁鹊吃到,有时候是秦父。据说吃到的新的一年要交大大的好运。但是煮熟的糖心饺子滚烫,吃到就得破嘴,可能就是否极泰来吧。


他俩坐在暖气片旁边猥琐地看了几个电视小品,百无聊赖,好容易等到饺子煮好,秦母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端到手上。


扁鹊用筷子点电视:“今年的小品实在太烂了。”而狄仁杰边吃饺子边答应他,扁鹊有些怀疑他有没有在看。


他俩吃到最后一个,扁鹊把自己的碗端给他看:“我没吃到糖心,你呢?”


狄仁杰摇摇头,也给他看碗底,最后一个饺子躺在碗底等待他们处决。


扁鹊问他:“你吃过俄罗斯饺子吗?”


“我只知道俄罗斯方块和俄罗斯转盘。”狄仁杰回答他。


“俄罗斯饺子来自于俄罗斯转盘。”扁鹊把自己碗里的幸存饺子夹进他碗里,再把狄仁杰的幸存饺子夹走,“谁吃到肉馅谁给对方五块钱。”


狄仁杰被他的瞎扯逗笑了,两个人分别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塞进嘴里。


接着狄仁杰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立刻低着头隐忍地扶着头。扁鹊嘴里的是鸡蛋馅儿的,看见狄仁杰的表情忙问:“怎么了?肉馅?五块钱?五块钱而已啊,你可以欠着。”


狄仁杰连连摆手,终于把饺子咽了下去。他变得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说:“糖的。”


扁鹊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把碗放下:“过来,我给你找冰块喷西瓜霜。”


把人拉进屋里,扁鹊翻盒子找西瓜霜喷剂。以往糖心饺子都是压轴出场,没有今年这种开门红的,他答应了秦母都还没找上狄仁杰就中枪。拿着还没一个手掌大的小药盒,他让狄仁杰坐下,狄仁杰坐在他的床边。


“烫哪儿了。”扁鹊坐诊架势不输真大夫。狄仁杰半张着嘴,说话还不利索:“舌头,还有左边。”


在舌头上喷西瓜霜,但凡喷过的人都知道,西瓜霜味道不算特别苦但也实在不怎么样。扁鹊给他喷了一嘴,闭上嘴的狄仁杰嘴角止不住往下拉,表情变得滑稽起来,扁鹊不留面子地笑话了几句,狄仁杰并不理他,或许是因为嘴疼。


末了扁鹊总结陈词:“吃到糖心饺子,你要交好运了。”


狄仁杰嗯了一声,又说:“希望是吧。”


扁鹊拍拍他手臂哈哈一笑:“那苟富贵勿相忘,我要沾你的光。”




狄仁杰是想起些什么,跟扁鹊说:“我想躺会儿,夜里还要回去。”


往年只有大三那次留宿,之后好几次狄仁杰都是吃完饭就回他们的房子里过自己的跨年夜。扁鹊挪挪位置把床让出一部分,狄仁杰顺势躺在他边上。


扁鹊随手开了一把游戏,打得算四平八稳,两边都保守,他几乎要睡着,视线往边上一转,看见狄仁杰还睁着眼睛。


“你不是要睡觉。”扁鹊问他。


狄仁杰从发呆里回过神,回答他:“嘴疼。”


扁鹊心想这个理由很幼稚,噗嗤笑了一下,好心地问:“要不要给你找溃疡贴?”


狄仁杰摇摇头,扁鹊跟他对视了一眼,他看上去终于准备睡了,闭上了眼。


他就躺在扁鹊手旁边,一伸手就能够着脑袋,扁鹊也这么做了。在外头吹风让狄仁杰出门时的发型已经散落了好些,气质都柔和下来,也变得符合他的年龄。扁鹊拍拍他的额头,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游戏上。


狄仁杰躺了一会儿,又睁开眼说:“我该走了。”


扁鹊手上的游戏都杀进水晶了,就“哦”了一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听见狄仁杰在旁边说:“我能不能……算了。”


这把赢了。扁鹊问他:“什么?”


还没等狄仁杰说什么,扁鹊抬头看了一眼挂钟:“要十点了,过年公交车九点就停了。”


“你回不去了,我跟我妈说你今晚睡这儿得了,要回去明早回去。”扁鹊自作主张给他做了一阵安排,最后问他,“你看怎么样?”


狄仁杰立刻回答:“好。”


扁鹊给他准备了自己的旧睡衣,两个人身材相仿穿着合适,洗漱完之后秦母又抱来一床被褥,说这样不容易抢被子,一副看着两个只是个头大了些的小孩儿一般的不放心。


秦家新年没有守夜的习惯,但是有烧头香祈福的活动,一般除夕夜都会按时睡觉。两个人都没抱着手机,扁鹊屋里的床只是个稍大一些的单人床,两个人睡就得挨在一起,扁鹊侧了侧身,发觉狄仁杰的脚冰冰凉凉。


“脚怎么这么凉?不是刚泡过。”扁鹊像是抱怨地说了一句,但是却用自己的脚把这它们踩住,狄仁杰冻得麻木的双脚挨着热源开始有了知觉。


狄仁杰没回答他,黑黝黝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扁鹊。”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狄仁杰突然喊他。


“嗯?”扁鹊侧过头去睡眼惺忪地在黑暗中努力辨认他的脸,过了一会儿作罢,只能勉勉强强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怎么也看不清表情。


狄仁杰接着说:“我能不能一辈子都在你家吃年夜饭。”


这个说法很像小孩儿,只有小孩儿才会满口说“一辈子”和“永远”。还有年夜饭,年夜饭只有大年夜才吃,都说过年只有小孩儿才开心。扁鹊快睡着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理解身边这个大小孩儿的意思,下意识先“啊?”了一声。


我家年夜饭很好吃吗?我觉得就那样儿。他想这么问狄仁杰,但是没问出口,因为狄仁杰突然把脚从他脚下抽走了。


困意漫漫把他从头到脚推向梦乡,疑问也被他先抛到脑后。


于是直到第二天他叼着牙刷看着洗脸镜,手指紧紧抓着水池边才想起来昨晚狄仁杰说的话。他接住差点掉进水池里的牙刷,匆匆忙忙漱了个口,再胡乱抹了一把脸,开始反复核对这段记忆是梦里还是现实。


狄仁杰把脚抽走的感觉还是十分真实的,不是梦。扁鹊看了看镜子,发现自己耳朵正在变红,用手捂着像脑袋旁边挂着两个滚烫的小火苗。


扁鹊进屋的时候狄仁杰正在电脑上赶今年度的报告,他打定主意便开口了,他试探地问:“老狄,你昨晚和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狄仁杰背对着他,听他这么一问,节奏整齐的打字声戛然而止,停顿不过几秒钟,然后听见狄仁杰说:“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当做是做梦吧。”


狄仁杰看着自己电脑上的报告,手指机械化地打着那几行公话。他开始想怎么申请搬回宿舍的事,最好过完年就搬回去。过了一会儿他身后那个人起身走出了门,狄仁杰把文件保存,反复确认了几次,接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电脑收了起来。


客厅里秦父在看新闻,秦母在厨房炖汤,扁鹊不在视线所及的地方。狄仁杰背着自己带来的唯一一个包和叔叔阿姨道别。秦母见他要走,边擦手边从厨房走出来,音量不小地说:“小狄这么早就回去?慢点走,我让越人送你去车站。”说罢提高了音量往里屋喊:“越人?越人你出来送送小狄啊。”


狄仁杰摆摆手说不用,小心翼翼地合上大门。


扁鹊听见他妈叫他才从厕所出来,他还没换掉身上的睡衣,听见狄仁杰已经走了,随手拿了大衣就追了出去。


狄仁杰还没走远,扁鹊边喊边追,追上的时候才走到楼梯口,扁鹊说:“你等会儿!我穿着拖鞋!”狄仁杰闻声只好回头等他。


“走这么快干什么,过年公交车出车都晚,你现在去也是站着等。”扁鹊就穿了一件睡衣和外套,在家里捂着的那点温度这么几步路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他冻得直跺脚,抱怨起来:“害得我都没来得及多穿几件。”


狄仁杰张张嘴,说:“抱歉。”


扁鹊抱着手臂,看他说完抱歉没了后文,就和他说:“你知道路吧?我冻死了恕不远送。”


狄仁杰说好。


他转头正要走,扁鹊突然走上来抓住了他胳膊。扁鹊说:“你别急着走,我给你那张破嘴上点药。”


狄仁杰没什么异议,于是回过头来。扁鹊伸出冰冷的一只手把住他的嘴,没有喷雾剂也没有溃疡贴,他凑过来亲在狄仁杰嘴唇上,温热柔软的舌头扫过狄仁杰嘴里好的和疼的和起泡的地方。


狄仁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扁鹊就结束了这个草率又蓄谋已久的亲吻,那只手顺势就抓住了狄仁杰的衣领,像模像样地威胁道:“以后记得说人话。”


接着他把狄仁杰推了一把,自己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噔噔噔地上楼,消失在楼梯转角。



冷风阵阵的路中间只剩狄仁杰一个人,像是被定身在一分钟前,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表情在不可置信和狂喜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笑了出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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